Tom Hooper2012UK158min

改編自法國作家雨果同名作的音樂劇,1862年出版,構思到完成花了40年之久。

還沒看過原著,不過從電影片段可以感受,雨果想在文學作品裡融入諸多議題的宏大企圖,電影汲取了(導演和編劇認為的)核心,鋪陳了這麼一部長達158分鐘的電影作品。

《悲慘世界》所以感動人心,來自它強烈的時代隱喻,實則奠基於每個角色的性格設定。電影裡的每一個人物,不僅與時代相互對話,也存在個人特質,並經常在這兩者之間擺盪;這使這部作品可以由上而下的俯視評論,也可以由下而上的仰望分析。

這些角色的個人特質被用來做為故事推進器,角色背後的隱喻拉升一個層次,強大的歷史背景再深化了這個故事──第三個層次。舉例來說,Jean Valjean(尚萬強)這個貫串作品的角色,作者依循他的個人選擇推動著故事,可他又乘載著罪惡,慢慢地罪惡逐漸轉化成神般的救贖。在這期間,他不是沒有猶豫,他曾為是否自首而掙扎,也曾想把珂賽特留在身邊,只是最後,他都做了「超我」的選擇──放棄私人情感,選擇大愛的救贖和成全;就像主教曾經放他一馬一樣。

因此,面對一生都在追捕他的Javert(賈維),他因為了解他只是盡忠職守而已,當他出現結束賈維生命的機會,他選擇放下憎恨,讓他活命。在尚萬強和賈維的段落中,不僅突顯了尚萬強的寬容之心,也呈現了法律與罪惡之間的矛盾;賈維一生追求的正義高牆,在他決定放走尚萬強之後,徹底崩毀,於是自殺。

Fantine(芳婷)是得不到真愛的可憐蟲,尚萬強所代表的資方,即使再有良心,也管不到一位工廠女工的存留,她只好繼續往下層階級的下層走:做一個販賣肉體的妓女。1832年法國共和黨人起義的背景,則穿插了Marius(馬留斯)和Cosette(珂賽特)的愛情;嚮往自由的馬留斯原本選擇了私我的愛情,仍捲入革命浪潮之中,終告失敗的同時,卻獲取了愛情的自由。

電影裡幾位大明星的演出,為《悲慘世界》大大加了分。飾演尚萬強的Hugh Jackman(休傑克曼)把一個可能被神化的主角,處理得十分具有人性,百老匯出身的他,徹底展現了他的演唱功力;Russell Crowe(羅素克洛)演唱雖不驚豔,但掌握一個負面角色,對他來說仍算得心應手。Anne Hathaway(安海瑟威)的演出篇幅不長,導演卻用一鏡到底的獨白,讓芳婷具備了強烈的存在感;酒館老闆和妻子吝嗇卻詼諧逗趣的演出,也在有限的篇幅下做了最準確的發揮;曾在音樂劇《悲慘世界》飾演Eponine(愛波寧)的Samantha,把這個令人心疼的大配角,詮釋得讓人記憶深刻。或許是編劇知道賣點是明星,因此即使電影後半段場次較為跳躍,幾個角色的獨白段落都沒有省略。

《悲慘世界》描寫的雖然是19世紀初的法國,卻提供了2013年的台灣強烈的歷史參照性(革命時,巴黎人都在睡覺;臥軌時,台灣人叫火車壓過去),文學家一部部的經典提醒著我們,愚蠢的人類不斷複製歷史,這也是經典源遠流長的原因。或許,我們也可以嘗試從經典中獲取解答,依照《悲慘世界》的結局顯示,就是烏托邦的不可能吧。

到電影圈看更多相關電影評論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christinas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